“不扯了啊,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喊我们的骨科医生,你现在归骨科的管,其实我过来都是多余的。”
“不多余、不多余。”
患者的父亲赶忙说道。
今天儿子说的话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他能够耐心听刘半夏讲。对于老两口来讲,这就是进步啊。
“你看到了吧?你的一点点改观,在他们心里都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啊?”刘半夏说道。
“反正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想找我聊天也可以,自己拄拐找我去。要么去我们二科,要么就是在一楼接诊呢。”
“等将来复健的时候要是闲得无聊,就给我们院当志愿者。没法帮忙送样本,你最起码可以站岗放哨,帮忙指个路啥的。”
说完之后刘半夏招了招手,领着这一小帮走了出去。
“哇塞,我算是看明白了。别看刘老师每次巡房的时候好像都是在跟患者瞎胡扯,聊闲天,其实也是看人下菜碟啊。”
走出来后许一诺感慨地说道。
“还是硕士呢,就不能用词更加美化一些?啥叫瞎胡扯、聊闲天啊。”刘半夏白了他一眼。
“本来就是嘛,我们以前就觉得您每次巡房都是在瞎扯。根本都不问病情,就是胡乱的聊,想到啥聊啥。”许一诺说道。
“现在感觉这样的聊天也不简单啊,主要还是给患者宽心。以前我咋就没有想到呢?哎……活得太仓促了。”
“那以后就注意,也跟你们说过好多次了,患者有一个好的心情,对于预后是有好处的。”刘半夏说道。
“哪怕这份好处你没法用指标来量化,但是开心的患者跟郁结的患者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就这么想吧,你们都是管床医生,对于患者的病情了解得都很清楚。我再去巡房的时候,除了有突发的状况,最大的意义就是给患者吃宽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