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蛇此行的目的是楚羌,对于对面屋中即将发生的一切并不感兴趣,荀鸢一行人一走,她便立刻解开了金缕蔽影衣,紧皱着眉头朝着躺在地上濒死的男人走去。
这楚羌,可真是可怜…即便是遇竹,此时也觉得心生不忍。
男人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她未做犹豫,直接给他渡入了一缕纯精灵气,随后才将人翻转过身,将提前备好的药喂了进去。
动作之间,铁链碰撞的哐当声不断响起,荀鸢那些人还未离开别院,遇竹不敢轻易将铁链砍断,她蔽在门口,从门缝中往对面那小屋望过去,隐隐约约之中,只听到一阵极微弱的女子哭声。
那呜咽声并不连贯,隔一会儿才响一下,像是深夜的风,断断续续,让人避不得,躲不开。
遇竹听着听着便有些焦躁,她转头看了一眼还昏迷着的男人,终是无法再无动于衷,重新披上金缕蔽影衣,迈开步子朝另一件屋子走去。
这破败别院是牢笼,这两间屋子就是牢房。
遇竹趁着无人注意,悄悄推开门,溜进了屋中。
那些仆役围在门口,将月光挡住,她正好藏在这些人身后,还未等她抬起头,耳边就突然响起一声“砰”音。
是额头砸向墙壁的声音。
“不敢了,明月不敢了,阿娘不要打明月了…”
“明月再也不玩水了,阿娘饶了明月吧…”
“明月身上好疼…”
女孩的啼哭求饶声一声接一声,遇竹光是听着,都觉得心里难受的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