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美人想知道的,他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连好兄弟多次叮嘱他不能说出去的事,他也全说了出来,

“克南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说简家那位,被逐出宗门后来了安乐城…”

话还未说完,他又怕被听到,稍探出头往茶楼内看了看,确定里面的人未曾出来才放下心,压低声音接着道,

“简家老爷子,怕是快不行了,此行过来,就是要找出简家流落在外的后人。”

“仙子,这些话,我可只跟你一个人说啊!”

孔斯然笑的殷勤,夜色遮住了喻思弋的脸,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一时之间竟忘了这人从来都是个冷漠的没有心的人。

他从袖中抬起手,在黑暗中朝着美人伸了过去,还未摸到美人袖口,一根白羽便无声无息的从他手心划过,轻飘飘的看不出力道,但掌心却倏然间飞溅出一道血鲜红,血液的味道充斥鼻尖,伤口的疼痛从外往里传,青年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便赶紧将手收了回来。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美人从始至终都站在原地连手都未曾动过,冷漠又美丽的面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质,无一不让孔斯然为之着迷。

也正是这份迷恋,才让他忘了,喻思弋,就像地狱中生长的曼珠沙华,永远都不是他这等人所能觊觎触碰的。

“仙子莫动怒,是在下逾矩了。”

孔斯然忍着痛道歉,顾不得手心伤口便往后退了几步,主动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他这幅模样,倒是让喻思弋已经到了喉咙口的怒言又咽了回去。

说到底,也是她先以□□之。

不摸清简克南的来意,她始终无法放心,思虑良久,便只能从孔斯然这里下手。

沉默片刻,她方才应了声,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无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