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会让你父亲与你二叔回来,你的心魔,太严重了,绝对不能再拖下去。”

冯珂捏着帕子,起了身,又替喻思弋将被子掖好才离开,走之前想了想,又道,

“我叫小简进来,说与不说,你自己决定罢。”

话音落地,不等喻思弋拒绝,房门便被轻轻带上。

而躺在床上的人,还在痴痴的想着刚才冯珂说的那番话。

她正出着神,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叩门声,还未等她开口让人进来,敲门的人就主动推开了门。

果不其然,正是简随心,她自觉做错了事,一脸自责的站在门口,两手不安的抓着袖口,想进来又不敢进来。

“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喻思弋挥挥手,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还是惨白惨白的,简随心看着心疼又自责,眼睛又红了几分,却不敢上前。

她做错了事,连师尊病了都不知道,还一直任性,活该师尊不喜欢自己!

喻思弋又唤了两声,但这人却始终不肯抬步,只肯远远的候在门口,像个被大人骂过的孩子,可怜兮兮的。

“也罢,你就站在那里,听我说便够了。”

该从哪里开始说呢?

喻思弋垂下眼,视线落到腕上的白玉镯子上,竟勾着唇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