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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苇庄觉得也就那样,没什么意思。

那男生后来还有再来找她,说喜欢她,想和她交往,苇庄拒绝了。

她还是感谢他的,他让她明白性其实也不是恶心的事情,只是她没兴趣罢了。她和朱萼华真的没一丝相似之处,朱萼华是爱欲浓重的人,而她不是。

果然不像母女,她自嘲地想。

后来出国留学,功课压力大到喘不过气的时候,她也有寻找过一两次男伴,都是北欧人。

北欧佬说她在床上非常不温柔,却又对她念念不忘。

坦白讲,确实是比年少那次体验好多了,可也没到值得她挂念的地步。

留学回来后她进入橦华集团工作,那时苇老爷子手下的橦华主要发展地产和商业物业的持有,管理和运营,底下派系林立,互相斗争,可他们一致枪口对外都排斥她,为难她。

从进入橦华,到最后掌管橦华成为话事人,在群狼环伺的局面杀出来,她花了十年的时间,那年她35岁。

在这十年期间,她几乎没有休过假,睡眠也一直不好。她看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和康复师,渐渐养成了规律的作息,健康也好转。

只是很奇怪的,每隔一段时间,她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并不能直接归类于积极或者是消极的情绪。

就好似她独自一人置身于一个玻璃罩子里,罩子外头是她身边的世界,人,事业,是那一张张叫她苇总的面孔,一叠叠等她签名的文件,一个个等她开的会议。

她旁观着,却有种置身事外的不真实感。木然,冷淡,但没有任何外在的负面表现,她只是会一个人枯坐很长很长的时间。

她还是会继续工作,只是这种情绪持续得时间越来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