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系的学生都去了,包括师姐们,最后选上的只有她。

菜卷眨眨眼,刚想说她藏锋芒了,她不经意又流露出自身的骄傲了。

陆静年的笑容不易觉察地略顿了顿,“贺导选你也是选对了。”

小园微微一笑。

那时,拍小文的时候是在山西的农村,她演一个农村土妞。为了符合贺导的要求,她先在农村里整整生活了一个月。学喂鸡喂鸭,赶牛插秧。这些她都不排斥,都是为了更好的塑造角色,她到了后面还觉得挺有兴趣,觉得自己掌握了新的技能。

比较难接受的是农村卫生条件差,夏天的旱厕都是黑峻峻的苍蝇和蚊子,每次如厕洗澡都是折磨。

到了后来演的时候,长发剪掉了,导演觉得她发色太黑,让化妆师给她染黄了,不让她打理,要营养不良又黄又涩的效果。

贺导还嫌弃她晒得不够黑,让化妆师给她擦黑两个色号的粉底,水土不服,她皮肤过敏,身上脸上都是红疹子。

没法看医生,一脸红疹子还必须盖更黑的粉底。吃不好,睡不好。前前后后在那里呆了差不多半年,她都扛下来了。

在戛纳走那段短短的红地毯,来自全世界的记者,就算不知道她是谁,在那一刻,他们也举起了手中的摄影机,对准了她,那一刻,那个瞬间,全世界的镁光灯的光是对准她的。

那是她最初的光辉,属于她的第一道光,永远地记录下来了。

她值得这样的荣誉。

“所以呀,这样的人……”陆静年朝某个方向努了努嘴,声音低了点,“是有点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