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欢看着易卿离那黏人的眼神，像是没办法了一样笑着说：“好吧，今日我就宿在师姐这儿，师姐明日再送我回去可好？”

易卿离见湛清欢松口，点点头然后去打了水，帮湛清欢脱下衣物之后按照阿烟以前伺候她那样帮她梳洗，湛清欢看着易卿离这熟练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观察多少遍了吧？

湛清欢在床上躺下之后看着有些足无措的易卿离，问：“师姐怎么了？以前搂着我睡的时候不是还挺顺的么？”

易卿离抿了抿唇，平静的脸上终于像是出现了一丝裂缝，她慢慢靠近湛清欢，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道：“师妹，你能回来真好。”

湛清欢抬笑着摸了摸易卿离的脸，却没说什么。

回来的并不是易卿离的师妹，然是湛清欢这个灵魂，所以她没有办法应答易卿离的这句话。

可是易卿离现在也会是湛清欢心里所想的那个人吗？湛清欢现在有些不太确定了。

她能看得出来易卿离对清盼的执念到底有多重。

而易卿离没有得到湛清欢的回答，眼底显然划过一丝受伤，她凑到湛清欢身边，抬抱住她又道：“我以前一直都想这么抱着你睡，只可惜在千山的时候师父他们都盯着，我怕我稍有不慎我们两人便会万劫不复，原本我都已经想好了，等你到二八年华我就带你出去云游，我们做一对逍遥快活的道侣，可是却没想到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湛清欢听着易卿离这难过的语气，抬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慰一样。

“那师姐这年是怎么过来的呢。”

湛清欢原本只是无意问起，但是易卿离却突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