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的时候难道不觉得很可笑吗?当年我父亲不就是被你们殷家害的,殷恒通,你可别说不知道。”祝舒云这话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在湛清欢耳朵里很显然就是有另一番滋味了。
也不知道祝舒云哪里来的这么大心气,按道理来说殷家是祝家的死敌,而她居然养了殷家的孩子这么多年,甚至不肯放手,还将她牢牢禁锢在身边。
这么说来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湛清欢的小心翼翼与讨好,她怕是会真的在被训练好之后被祝舒云给送出去当炮灰。
湛清欢心底里此时生出一股寒意,简直瑟瑟发抖,还是觉得有些可怕。
“殷家当时是我父亲做主,我没有决定权,不过你如果非要怨在我身上那我也认。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女儿待在你身边?我是见过她的,她身边那时候站着的是你家的管家,我认识。”
殷恒通现在的语气倒没有前段时间那样张扬跋扈了,他看着殷桃,这个孩子脸颊泛粉,双眸清亮,一看就是被养得很不错的样子。
而她现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殷恒通却感觉自己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凉。
“什么叫我非要怨在你身上?你难道不是殷家的人吗?当年要不是因为我,你现在可能都见不到这个女儿。”
殷恒通哑口无言,他只是看着湛清欢,一时也无法开口,不知要同她讲些什么。
祝舒云没有再说话,她只是转头看了一眼湛清欢。
女孩的眼里没有滔天的恨意,她看着跪在雪地里的男人,那眼神就好像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平静与冷淡。
“你还记得一个叫宋芝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