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悲观,有人就乐观些:“也没人亲眼看见,这你传我我传你的,说得跟真的一样。要真的是明卿要拆迁,她怎么不先拆她的村?”有人一听,也觉得是这个理。于是纷纷响应。
“是啊,她要那么有能耐,能不想住好房子?有出息的人都往城里去了,她啊,能认识几个人不都是祖上积德。”
“说得也是,又没人亲眼去看见明卿跟人谈拆迁,怎么就说是她在拆了。搞笑。”
这样的话一出,又让不少的人都安了些心。
但等到隔壁村真的开始搬家的搬家,买房的买房,他们才开始慌了。
说拆就拆过来了,怎么一点给人准备时间都没有!
等了十多年的拆迁,总算到了,怎么就单单把他们留下了呢?他们也有些想法,不能什么便宜都让隔壁村占了啊。
于是又偶人揣度着去抢明卿的注意力。
甚至还有人上门来问明卿,想问问她有没有什么门路,这隔壁村都拆了,也想想办法,问问自己村有哪儿不行啊。
明卿嘴上没松口,事后李欣阳又是各种碎碎念。
明卿—边被生活的重心押着走,—边闷闷地翻着手机。
这都好几天了,苏久央竟然没有半点消息。
她一点都不怀疑苏久央会移情别恋,毕竟这样一个老猫,想要找到比她还要靠谱的铲屎官,是一点都不容易的,又娇气又作,换个没耐心的,都耐不活。
苏久央刚出门的前几天,还都每天有跟她报备,但后头就少了些。
而现在,就像是突然消失了。
明卿在院儿里坐了好一会儿,只感觉浑身的热量似乎都给消耗一空,同时,她忽然一阵心悸,就像是有什么拽紧了她的心脏,让她呼吸急促喘息。
秋天的夜风似乎更凉了,从四肢百骸进入,又钻入肺腑,脚底心蔓出的寒凉,终于让明卿有了一丝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