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头似乎在此时给痛醒,他‘啊’地一声,又开始在地上翻滚着。
任金乘看着自己的手,疯狂地喊:“停下,快停下,我求求你了。”
老头喊得声嘶力竭,但手却一点都不停下,反而还有加快的趋势。
任维碌本来还在录视频,—听到任金乘说话,整个人都精神了。
他哭着喊任金乘:“爸,你在做什么啊。”
任金乘目眦欲裂地看着儿子:“维碌啊——”任维碌不敢动,站在旁边差点儿吓尿。
“先生、先生啊,救救我。”任金乘突然转头,看向了明卿。
明卿问:“现在人来找你报仇,我帮不了你。”
任金乘说:“先生,你要多少钱,多少我都给啊。““你自己缺了什么德,你应该很清楚。”明卿说。任金乘还是一个劲儿地求救。
除了出轨了一次,他也根本没做过什么缺德事,他一辈子谨小慎微——除了有一次。
他生病了,他醒来之后,突然发现有些记忆丢失,反而多了另一个人的记忆。
几十年过去了,最近几年,他每天都梦到自己以前那场大病。
然后他就每夜每夜得睡不着。
任金乘恐惧道:“不,我不是,我没有做。”明卿淡淡道:“你自己跟他说去吧。”
直到任金乘把自己的双腿都给掰断了,这才算完。
兰老看了个心惊胆战,他还是头一次知道,人的潜力可怕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