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卿说:“收债的来了。”

黑暗中,任金乘的身体被撕扯着,像是有两个灵魂正在争夺着那具身体的控制权。

她倚靠着墙面,冷眼旁观着。

真是遇上麻烦了。

她本以为顺着这线查下去,兴许会查到这些人家的气运会被剥夺的原因,但却没想到,任家早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在涂先生听不懂的念经中,灯光又突然点亮。

几人适应了一下灯光,重见光亮的感觉让几人面上都有些惊喜。

但等到任维碌再哆哆嗦嗦地看过去的时候,就见,本来还站在一边的老头,突然就栽倒在地。

“爸——”任维碌在桌脚干喊着,根本不敢动弹。

他像是被卸了浑身力气,只剩下恐惧的皮囊,有力的心脏在这皮囊中跳动,将每一个鼓点都敲得耳膜生疼。

“我爸他怎么了?”这样几次三番,任维碌也觉察出了什么。

不管屋里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刚刚是不是自己吓自己,他都确定了,老头现在可能又犯病了。

“你赶紧救他啊!”任维碌说着,看向明卿:“那是我爸,算我求你了,你不是来给我爸看病的吗?你不是还拿了钱的吗?”任维碌着急道:“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明卿啧了一声,没想到任维碌这个时候会想起她来。

她看了一眼任维碌的表情。

胆小懦弱,倒是和任金乘一脉相承。

任维碌以为明卿嫌钱少,又说道:“我爸给你多少,我给你两倍,只要你能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