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卿要走,猫白白又道:“等等,我改变主意了。”
明卿无语转头,满心隐忍着。
她想,如今这算不算地位颠倒了,活像她才是猫白白养的宠物人类。
明卿站着没动,就看着床上那人,“那我睡哪里?”
猫白白:“我睡床。”
“那我——”猫白白一本正经道:“你反正又不睡。”
“虽然但是……”
坐在床上打坐和椅子上,还是不同的。
见明卿反抗,猫白白一撩眼皮,“不服?”
明卿赔笑:“哪儿敢啊祖宗。”
明卿家的椅子也是以前爷爷给做的,小倒是不小,但她一点儿都不能想象,自己一整晚窝在上面的感觉。
但她还是没有明着和猫白白干,因为她深知,面前的这个猫白白,已经不是以前能随随便便摸屁股的猫白白了。
也明白,这个祖宗现在是在对之前的事,打击报复。
真小心眼。
明卿颇有心机地把椅子搬到床边儿,想着自己如果睡熟栽了,那也是栽床上。
兴许还能把猫给吓醒。
这样报复性地想着,明卿也安安心心地闭了眼睛。
灯一关,屋内就彻底得黑了下来。
老房子的窗户修得很小,又因为买玻璃很贵,也为了防止漏风雨。所以灯一关,就基本伸手不见五指。
明卿闭眼入定,只黑暗中,一双绿油油的眼,还不安眠,就那么一眨不眨地,如同定住了猎物那般,小心翼翼,极有耐心。
清晨是伴着公鸡打鸣声亮起来的,院子里几家都养了鸡,你方唱罢我登场,一大早就热闹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