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寻晴蹲在野花边, 看着纯白的野花儿鲜嫩可爱, 在时不时吹来的冷风中摇摇摆摆。
毛二今天跟着葛寻晴沐休, 葛寻晴在这儿看野花, 他去挖了些野菜, 打了一只肥美的獾,回来时见她还在看,便伸手一拔, 将一大片的野花都给拔秃了。
”哎?!“葛寻晴难以置信得看着毛二,声音都提高了八度,“你拔它做什么!人家好好的长在这儿!”
毛二被她这么一喊,愣住了, 八尺壮汉说话磕磕巴巴, 将野花递给她:“我拔下来是想送给你的, 我看你这么喜欢……”
葛寻晴:“我是喜欢它好端端长在这儿的样子啊,谁说喜欢就要将它摘了?”
毛二一个粗人, 全然不懂葛寻晴的雅趣和仁慈, 莫名其妙,但也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这,那, 我给你再种回去。”
“你给人家拦腰截断了, 难不成还粘回去吗?”葛寻晴叹了一声, “算了, 你给我吧, 我带回去往土里埋一埋,看能不能抢救一下。”
“好好好!”
葛寻晴摸着小野花,一路念经似的回到了住处。
毛二将獾剥皮掏了内脏,帮葛寻晴处理得干干净净之后就要走。
葛寻晴给了他一瓶自己酿的酒作为交换,毛二拿着酒美滋滋地离开了。
葛寻晴哼着前几日学来的小曲儿,找了个破盆子,到院子里铲了几铲子的土回来,将野花给种进去。
十之八九是活不成了,但万一呢,毕竟是蒙州的野花,生命力这么顽强,万一活了,葛寻晴再把它种回山上。
弄了满手的土,葛寻晴去净手时,有人敲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