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澜心斯文地将水吐到了油纸口袋里:“原来你发现了啊。”
“……”
“没什么,我只是点了他的穴威胁他,如果他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割掉他的鼻子。”
石如琢深吸一口气,不想再听见吕澜心的声音,便上了马车,对车夫道:
“有我在这,她不敢动你。往博陵去。”
车夫害怕地看了看吕澜心,吕澜心笑道:“她说什么是什么,我听她的。”
石如琢:“……”
吕澜心要挤上石如琢的车时,石如琢一棍子抵在她肩膀上:
“有力气点人穴,没力气抹牙粉?吕澜心,你敢上来我便和你拼了。”
吕澜心见石如琢脸色极不好,看来是真生气了,没辙,只能哄道:“好好好,我不上去,你别气啦,我不就是想要和你多亲近一些么……”
没等她说完,石如琢便将马车的车帘“哗啦”一下放了下来。
一连奔了两日,再也没跟吕澜心说过一个字。
吕澜心半夜也没再钻到她的车里。
一路南行,快要到一个叫岷县之地,石如琢见有一群人围在路边,嬉笑着不知在看什么。
这儿有个露天小市集,石如琢下车打算去置备一些水。
拿了皮囊走过那群人,听里面有个男人的声音道:“葬个老母还要一两银子,太贵了吧?五百文就够买一口薄棺了。”
他说完之后,一个被冻得哆嗦又沙哑的小娘子声音弱弱地说:“那,我也没有五百文。我浑身上下一个铜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