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袭见卫慈面上带笑,哼着她喜欢的曲子,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长孙胤病重之事受到影响。
“陛下怎么来了?”卫慈将酒杯放到案前,笑盈盈的。
陶挽之瞧那空了的酒盏,不太想继续给她添酒,可卫慈又催得紧,她有些为难,情不自禁地看向卫袭。
卫慈察觉出了她的眼神:“怎么,本宫一杯酒都喝不得了?”
陶挽之未应她的话,卫袭笑道:“姐姐,大天白日的喝这么多酒做什么,也不怕伤了身子。先前不是挺听陶御史的劝么?少喝了许多,不喘不咳,精神了不少。好不容易戒掉的坏习性,还是别重蹈覆辙了。”
卫慈听出她话里有话:“不就是长孙胤要死了么,你们一个两个的在这儿丧不搭眼,也不嫌晦气。”
卫袭接过陶挽之手里的酒壶,亲自给她倒酒。
天子为其倒酒,整个大苍也就长公主这儿独一份了。
“哪儿的话啊。”卫袭说,“最后一杯了啊,真最后一杯,大白天的喝醉,准头疼。回头还不是陶御史照顾你?你不心疼,朕还为你心疼呢。”
倒完之后将酒盏往卫慈面前一推,卫慈看着酒杯也没拿过来,只说:“我有些困了。陛下若没有别的事,请回吧。”
“没别的事,就是想姐姐了,过来看看姐姐。”卫袭就像位听话的妹妹,姐姐让走,她便走了。
卫慈“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若不是知道她们姐妹感情笃深,真要为她对待天子的态度鞠一把汗。
卫袭走了两步,卫慈闭着眼道:“那个童少灼,是不是跟着你一块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