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童少灼脑海里一时狂风骤起, 忍不住喉头滚了一滚。
“陛下这么快就,决定了啊?”
“决定什么?”
屋子里没留个侍奉的人,卫袭自己将头上的玉簪给解下来, 不带笑的表情和反问的语气, 让她看上去阴沉吓人。
“宠幸的事儿。”
童少灼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里略有些回声, 更显得此地清幽阴冷。
“朕宠幸朕的贵妃, 还需思虑?”
童少灼竟说:“向陛下邀宠, 这么轻易便能邀到么?”
今天童少灼的话格外多。
卫袭将外衫脱了, 一抬手随意放到一旁,对她道:“向朕邀宠的人多了去,各种花哨的方式不胜枚举, 什么样自以为高明的手段都到朕面前表演过,其实都是可笑的闹剧。像你这般直接开口讨要的,倒是少数。”
“来。”
童少灼听话地走上前,站到了卫袭面前。
这回卫袭给她的命令很明确, 没有任何误解的可能:“脱了, 脱光。”
君命不可违, 她只能照做。
卫袭坐在床榻上瞧她脱裳,目光很平静, 不像是欣赏, 也没有云雨之前的兴致,平静得让童少灼猜不出此时天子在想些什么。
平静得太像一位测不出心思深浅的君王。
待衣衫全部落到了脚边,卫袭还没下达下一步的指令, 目光在她的身上一点点地掠过。
卫袭目光像一团火, 又似冰, 熬得童少灼微微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