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袭抚摸着她有些粗糙的脸庞,看着她额头和脸庞上细小的伤痕,便知她曾直面危险,也曾腹背受敌。
可以想象她的悍勇,也能体会她在为了大苍江山曾命悬一线。
“你是因为后背的伤才回的博陵。”卫袭将她拉了起来,童少灼有些受宠若惊。
“是……”
“后背是如何伤的?”
“夺易县那次被敌军埋伏,我护着同僚杀出重围之时,后背被细作砍了一刀。命大,没死,但也丢了半条命。自那以后即便伤口愈合,也时常感觉疼痛,使不上劲儿。陛下体恤微臣,让微臣回京授赏休养,我便回来了。”
卫袭笑道:“虽说冒冒失失,却也是我大苍良将。”
童少灼见她笑得太好看,明眸皓齿,浑身的金贵和肃然之气,和那日初见时教童少灼为之倾心的气息一模一样。
童少灼心狂跳不止。
她忽然想起今晚她与天子要做什么。
她要侍寝。
“衣衫穿好。”卫袭道,“虽是夏夜,也不该这般不修边幅。”
“好……”童少灼脱口而出一个“好”字之后,觉得不对,立马改成了“喏”。
卫袭目光自她身上移开,没再说话,往寝殿去了。
童少灼跟在她身后,已经被夜晚长风吹干的头发散在肩头,羞赧的桃色留了一抹在她的脸庞上,倒是有一份难得的女子春情。
原本糟糕的心情被童少灼扫去了不少,卫袭自敞开的寝殿大门进入,寝殿之内光线幽暗旖旎,垂帐轻轻摇曳,她坐到床榻上,对童少灼道:“感觉如何?”
“什、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