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少悬:“……”
还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有什么说什么。
“不过通过这件事情,我彻底明白了,童寺丞不仅心胸开阔,更是慧勇无双。这一拜在下并非只是表意钦佩,更是感谢童寺丞为我老师平反。”
童少悬有些惊讶:“原来交寺丞是骆丞相的高足。”
交寺丞似乎想到了很多过往之事,轻叹之余也颇有感怀:“若是没有童寺丞,恐怕老师迄今为止还无法洗脱通敌卖国的污名。卖国求荣这等脏污狼藉,对精贯白日一生无暇的老师而言,是奇耻大辱。可笑的是我们这些学生悲愤之余,想尽了法子也没法为老师洗净脏名……最后还是童寺丞办成了此事。
“所以我方才这一拜不只是替我,也是替老师所有的门生们敬拜童寺丞。往后童寺丞若有任何难事,切勿客气,一定告知在下。在下愿缓急相济,保童寺丞一生无虞。”
这交寺丞长她十岁有余,平日里恃才傲物为人十分高傲,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如今却对她崇敬有加,所说的话也万分真诚,让童少悬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交寺丞在大理寺丞这个位置上多年,对于审谳手段颇有研究。
他与另外两位资历较老的寺丞一块儿提审了二十六人之一的鸿胪寺少卿。
这位少卿平素在朝中颇有些名声,只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
偷奸耍滑他最在行,一遇上事儿第一个溜的准是他。
对上这种软骨头多说无益,就得直接上刑。
交寺丞和另外两位寺丞打赌,看鸿胪寺少卿到第几轮能够招认。
没想到一轮还没用完刑,此人已然从不住地叫骂变为鼻涕眼泪横流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