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正是她!”
憧舟说明了原委,吴显容坐在她面前缓缓地点了点头:
“原来还有这等缘分。”
憧舟舒缓了一下身子,双手被捆在身后,跌跌撞撞艰难地跪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给吴显容磕头:
“憧舟本应当尽心竭力服侍吴娘子,没想到竟差点害了娘子性命,实在无地自厝。如今吴娘子清醒了,憧舟了无遗憾,只望以这条贱命补偿吴娘子一二。”
“你要我杀了你?”
憧舟面对着地面,“嗯”了一声,没犹豫,听上去很真心。
“我问你。”吴显容没好气地说,“解药,是你喂我服下的?”
“是……”憧舟听她这么问,声音也细了下去。
“怎么喂的?”
话说到这儿,憧舟抬起了头,磕磕巴巴地说:“那,那时你已经昏迷,无法吞咽奴的血。奴只能……”
“用嘴渡给我的?”
憧舟脸色涨红,移开了目光,轻轻地又“嗯”了一声。
吴显容险些给她气出内伤来。
即便大苍民风开放了百年,但在成亲之前被个陌生人夺走了初吻这事儿,落在谁头上都令人烦闷不已。
憧舟劝慰道:“吴娘子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当时也是情急,若是你不服下解药便会丧命,奴也是没办法。待奴死后,令吴娘子羞耻之事也会随之消失。吴娘子的恩情奴也只能来世再报了。”
吴显容努力将怒气克制了下去,问她:“你叫憧舟?”
“是,这是五娘子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