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举之人还是长公主!”
“这便是天家未来的心腹么?”
“岂止是心腹, 分明是丞相预备。”
童少悬感觉自己就像是掉狼窝里的小肥羊, 被这么一通八卦,别说是说话了,就连大气都不敢喘。
又听那周围的人小声议论石如琢。
“殿试时, 天子对石攻玉也颇有好感。”
“她在肆作台争霸时也非常引入瞩目, 我读过她的文章, 文采斐然, 估计也是今年一甲前三的热门人选。”
“这二位都是夙县白鹿书院女部的, 今年白鹿书院不得了。女官可以啊, 再过几年是不是能全面碾压男官了?”
“未必。今年男举那位沈六郎, 势头也很猛, 也是奔着状元去的。而是他还是博陵沈氏嫡系一脉,要才能有才能,要家世有家世,这两个从乡下来的小女子未必争得过这位公子。”
“沈家嫡系?那不是和童长思还有点儿亲戚关系?”
“哪啊,你是说童长思妻姐和沈家的关系么?早就被休了你不知道?”
“这……”
童少悬站在这儿还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就已经听了一耳朵的八卦。
也挺感叹这些人,读书之时未必下过多少苦功,嚼舌根的时候一个赛一个精神。
“来了来了——!”
礼部的官员们在一群骚动声中,从远处骑马而来。
侍卫们拿着兵戈开路,礼部官员将三张金灿灿的黄纸竖贴在长木板之上。
心急如焚的举子们被侍卫们挡着,暂时进不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恨不得把脑袋甩进去看个清楚。
而人群之外,有不少博陵本地人的马车停靠在旁。
他们并非家里有亲眷应考,但他们全都蓄势待发,等待着放榜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