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和阿娘当初耗费了多少的心力才拥有这家铺子, 要不是这铺子话,咱们一家人可能没法顺利脱离奴籍。铺子对于耶娘有多重要, 我比谁都清楚。不可以将它质了, 不然往后你们吃什么喝什么。”
阿娘愁苦道:“那路费……”
白二娘说:“我去县里找找零工, 看谁家要装修花圃, 我便去帮忙。肯定能够,放心吧!你俩别想了,我自己解决。实在不行我走着去博陵!”
可夙县到底是夙县,除了像童少悬家这种突然暴富,想要重新修葺新园子这样的大工程的确能赚到钱之外,原本能拥有花园的人家就少,更不用说大肆改造了,顶多是添添补补,几文钱到十几文钱顶天了。
眼看就要到约定好一块儿出发的日子,白二娘手里的银子还是只有一两,租马车都不够。
这可怎么办……
童府,暖阁内。
不用读书一身轻的葛寻晴已经在童府住了三日了,每天都是这副已然登基朕可以为所欲为的德性,跟童少悬石如琢从早到晚泡在一块儿。
不是吃吃喝喝,就是写几首酸诗,畅谈一下去博陵之后的日子,甚至是幻想同朝为官的美妙画面。
葛寻晴磕着瓜子说:“难怪找不到阿白的踪迹,原来她一直都在打零工。”
早上去童氏食铺帮她阿娘忙的石如琢回来时,正好碰到白二娘,问她最近都在做什么,问了许久才将她的嘴撬开。
童少悬有些失落道:“阿白在为路费发愁,却不与咱们说,这是将咱们当外人了。”
石如琢帮阿白解释:“她并非将咱们当外人,只是不好开口。”
石如琢知道,要不是唐见微聘用她阿娘,每个月能赚一、二两的银子,恐怕现在她也和阿白一样,不知前路该如何走。
曾经阿白也为她解过心结,阿白的心思她最明白。
童少悬和葛寻晴对视一眼:“那咱们得想想办法啊,不能让阿白这么累。之前玩命读书这会儿玩命赚钱,都没休息的时候。瞧她都瘦成人干了。”
葛寻晴想了想,狡猾地笑了起来:“交给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