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郎咬紧牙关闭着眼,一仗下去,出乎意料,并没有听到童少悬的喊声。
童少悬挨了两大板,冷汗狂冒。
再挨了几板,每一下都仿佛要将她打成两截。
她咬紧牙关几乎将十指捏碎,又是几板下来,终究是没有忍住,闷闷地喊出了声。
一棍跟着一根,完全没有喘息的余地,已然血肉模糊。
浑身发抖,童少悬最喜欢的这条石榴裙沾满了血。
胡二郎已经是下最轻的手,对面的衙役也没真的用力气,可是童少悬身子太弱,即便是最轻的力道打在她身上,依旧在她承受范围之外。
二十大板打到最后,她已经没了声音。
胡二郎心里一惊,赶紧探她鼻息。
吓死个人,还活着!
佘县令丢过去一眼,走了。
胡二郎赶紧出来叫童家的人来。
佘县令走到里屋,对鹰眼男人行了个礼,笑嘻嘻地说:
“微臣替阁下解气了。”
鹰眼男人什么都未说,往童少悬伏着的地方看了一眼,离开了。
童家人进来,看见童少悬卧在一片血泊里,全数吓得腿软。
童少潜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般立即滚了下来。
“阿念……阿念……你可别吓唬娘!”宋桥眼圈血红,想要碰童少悬又不敢碰。
童博夷暴怒难当,一把拽住胡二郎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