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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先生的嗓音和寻常男子不同,虽然乍一听略为沙哑,但并不令人觉得粗糙,更像是女子偶感风寒时的声音。

这一点也和君照影有些相似,但两人的声音也有明显的区别,花绯月只当是自己多心了。

“先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花绯月笑道,“几日没有练舞,只怕是生疏了。”

景先生微微一笑:“生疏都如此,练熟了只怕是世间绝无仅有。”

这话不知怎么触动了花绯月,让她想起了先前的事情,眼中忽而布满忧愁:“先生有所不知,我曾在皇宫里御前献舞犯了错,惹恼了君上。”

“宫里那地方,有什么好的?”景先生似是对宫里的种种不屑一顾。

这话大逆不道至极,花绯月想,景先生真是个不一样的人:“先生何出此言?”

“凡事以君上的意见为先,君上说好便好,君上说不好便不好。”景先生说,“未免太过绝对。所以,姑娘不必太介怀以往种种。”

“先生的看法真是别具一格。”这话倒是开解了花绯月不少,“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先生棋艺精湛,我回去后定多多研习,下次再和先生请教。”

景先生“嗯”了一声:“我就不送你了。”

花绯月朝景先生颔了下首,便小步离开了房间。

她甫一离去,一道并不起眼的门帘便被掀开,南黎的脑袋从里面伸出来:“啧。”

景先生显然并不想理她,可南黎也不需要他回应,自顾自道:“景先生,啧。”

“你好好说话。”景先生面无表情。

“我说什么了?”南黎慢条斯理,谈笑间,发上的银饰轻轻垂落在耳边,映着她白皙的皮肤,明艳动人,“你用两个身份骗她,她日后若是发现了恼你,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