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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许姑娘,想来已经处理过她认为是“想攀高枝儿”的不少人了。

但她勉力挤出了一个微笑,抬头朝许清荷,一字一顿道:“但是……”

“你也配?”

她朝许清荷脸上啐了一口,因着距离有限,许清荷也躲不开,被她直直啐到脸上,不敢置信地惊叫了一声,赶忙拿出随身的手绢擦拭。

花绯月又笑了,声音非常清脆:“我身份卑贱,你又算什么?皇亲国戚,还是大富大贵?盈妃是要杀我,可你又算什么,也敢拿自己和娘娘作比?我是将军亲自带回来的人,就凭你一个在府里做事的,也配拿你的脏手碰我?”

她的脑袋其实还是不太清醒,平日里她是说不出这种话的,顶多在心里想想。

只不过如今烧糊涂了,竟然有种喝醉了的感觉,因此性子也变得撒疯了。

许清荷握着手绢的手发抖得很厉害。

其实她也是个乡野丫头,只不过早年侥幸救过君照影一命,后来投奔,君照影又为人宽厚,把她安置在了府里,她才能有如今小小得势。

所以许清荷对出身非常敏感,既瞧不上身份低微的人,又十分恨别人提到她的出身。

许清荷手上的簪子朝着花绯月的脸戳了下去,却没成想花绯月侧身一滚,竟躲了过去。

她还欲再刺,却被花绯月握住了手腕,一时竟挣脱不开。

花绯月力气比寻常女子大一些,毕竟也是常常要练舞的人,比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有劲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