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都打出了气性，同时一声大喝，又猛地对冲过去。

“砰砰砰”安静的山谷中，不断响起拳头砸上骨头的声音，还有一声声钝痛的闷哼声，两人打得热火朝天，汗流浃背。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夕阳西斜，两人才气喘吁吁地瘫倒在草地上，看着头上红了半边天的火烧云，突然都呵呵笑起来。

两人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相比较之下，罗辰外伤比较轻，只身上青紫多。倒是乔搬山，除了身上青紫一片，最恐怖的是头部，已经肿得跟个猪头似的。

他笑得扯动伤口，嘶了一声，躺在地上顺了半天气，才突然叫了罗辰一声：“老大。”

罗辰的气息已经渐渐平缓下来，盯着头顶的火烧云，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搬山等了一会，没听到回应，张了张嘴，想讲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讲起。干脆闭起了嘴巴，两眼空洞地望着天空，突然有一丝哀伤蔓延出来。

过了好久，才突然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直到你出现之前，我都还在想，你有没有危险。”

乔搬山一顿，随即羞愧地别过头，闷闷地讲道：“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

“你辜负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罗辰幽幽地讲道。

乔搬山沉默不语。又沉默了一阵，他突然有些激动地讲道：“我很庆幸，庆幸我跟对了人。庆幸你还愿意相信我。”

“你怎么知道我还相信你？”罗辰挑眉问道。

乔搬山语塞。难道他这顿打白挨了？

却听罗辰忽然低低地笑起来，像是有些自嘲地讲道：“你是不是在笑我蠢笨，被你耍地团团转，却还是想要听你解释？”

“老大……”乔搬山从地上坐起，紧张地说道：“我对你绝对没二心，我认了你做老大，就算要我性命，我也会毫不犹豫。可是，可是我……”

罗辰也坐起来，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