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俩相视一眼,大概是达成了相信孟旷的共识,终究是让孟旷进了院子。
“阿叔,你去把阿兰叫出来。”马成业对老者道,老者随即进了屋。马成业则把那带血的尖刀丢在了院子一角的水桶里,就着水桶里的水洗了洗手上的血污,找了块并不干净的抹布擦了擦手,请孟旷在院子里的马扎上坐下。
“对不住,当年的事对我们来说是禁忌,所有来问这件事的人,我们都如临大敌。我没想到的是,那女婴还活着,我以为她这样的孩子,太容易夭折了。”
“她叫李穗儿,现在有我护着她,我不会让其他人伤害她。你倒是选择了相信我,你就不怕我是在撒谎吗?”
“不……你是个女人。”
“我是个女人你便信我了?”孟旷不禁觉得好笑。
“你乔装成这样独自来找我,说明你此行也怕被别人发现,你手里拿着那女孩儿的银锁,如此小心翼翼,我不认为你是大老远来找我们麻烦的。”马成业道。
“曾经有人找过你们麻烦吗?”孟旷问。
“有,被我们打发走了,阿訇也帮了忙。但是他们不甘心,此后在这里盘踞了很久,一直监视着我们,一两个月才终究散去。”
“什么时候,是什么人?”
“大约三年前,看上去像是朝廷的人,有几个打手模样的,也有阉人。他们也是来找那女孩儿的线索的,我不知他们从哪儿知晓我与那女孩儿之间的关系的,这些年来我们感到很不安。”
说话间,屋内老者和一个中年妇人走了出来,妇人手中还拖着一个托盘,其上摆着茶和点心,招待孟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