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后背还有伤,不要提重物。有什么事让我来做就好了,你莫要忙这些粗活。”
穗儿失笑,这提一壶水的事儿,怎么就成了粗活了?
孟旷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又憋了回去,她提着壶走到罗汉床边的铜盆旁,盆中已经添了凉水,她又往里加了热水,一边用手探了探水温,一边问穗儿道:
“你可烫过脚了?”
“啊,我不急,反正我还想看会子书,这会儿烫了,等下看完书都凉了。”穗儿笑道。
孟旷却扭过身子,看着她道:“已经不早了,你早些睡,莫要熬夜。你身子正是需要将养的时候,缺觉怎么行?”
说罢不由分说就把穗儿拉到罗汉床边坐下,就开始帮她褪鞋袜。穗儿顿时脸红了,忙道:
“我……我自己来。”
“我来,让我来。”孟旷却出乎意料地坚持道,“这点事你就让我做吧,不然我心里难安。”
穗儿一时喉头哽住,不曾答话。
孟旷已经褪去了她的鞋袜,温暖的双手捧着她的双足,穗儿能感受到她手上粗糙的老茧摩挲在自己皮肤上的触感,她面庞更红了,心底像是钻进了什么活物,瘙痒鼓动。撑在身子两侧的双手下意识攥紧了铺在罗汉床上的床单。垂眸,能看到的是蹲在她身前的孟旷的发顶和眉眼,黑发如云,眉目似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