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是她身为人女的本分,前者是害怕来日黄泉相遇,若是阿宓问起,她答不上来。
她以为她已死了心,如一木偶人一般,无甚欢喜与畏惧可言了。
直至她看了那话本,联想起她们之间的相似,发觉兴许皇后就是阿宓。她的心便在顷刻间活了回来。
她这才知,她不是死了心,而是她的一颗心与阿宓系在一处,她在世间,她便活着,她不在,她便同她一起。
她想设法地找寻皇后与阿宓的相似处,找寻她们便是一人的证据。
前朝那般忙碌、紧要,她一得了空便往仁明殿跑。深夜无人时,便一本又一本地看话本,看奇谈,绞尽脑汁地想,有何手段,能使一人改头换面得便好似另一人一般。
可相国寺一行便如当头棒喝。
那和尚虽是个神棍,却也使她猛然醒悟,阿宓确确实实是不在了,皇后又怎会是她。
她极感失落,这段时日细致观察下来,她越发觉得皇后像阿宓,目光像,说话的语气有时也像。
更要紧的是,分明是截然不同的长相,可皇后望着她笑起来时,也极具阿宓的神韵。
原来还是她想岔了。
但神棍话中躯体与魂魄是可分离的意思,明苏还是记下了,不论是真是假,寻个有道行的来问问便是。
只是有道行的僧道也不易寻,明苏一面令人暗中去找,一面又命寻些志怪之类的话本来看。
写话本的大多是落第书生,有些写得生动有趣,有些却是读之味同嚼蜡,明苏看得烦不胜烦,却是收获全无。寻找僧道也无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