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后不同,正如她所言,她身份不同,行事也更便利,且一来前朝后宫隔着宫墙,大臣们即便猜想,也难得实证,再来皇后关心皇帝妃妾子息是天经地义之事。
由她出面,便只需如地方官那般,将女子送入行宫,录下姓名年岁与家世,而后将册子再送入宫中,供人甄选便可。
与她就无关系了。
明苏实则很感激皇后,只她那时并无旁的心思,许诺她来日成太后,一世富贵荣华也就罢了,再多她也无能为力。
但如今不同了,她一厢情愿地认定皇后便是她的阿宓,她的心便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被人精心呵护着抱进了被窝中一般,既暖得熨帖,还十分动容。
可是皇后的人?皮?面?具为何撕不下来呢。
当真是她多疑了吗?
明苏忐忑不已,一会儿以为阿宓回来了,否则怎会如此相像,如此巧合。
一会儿又否认,若是面具哪会寻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她心急如焚,忽然之间,她的机智又回来了,装作若无其事随口提起一般问道:“平日里是哪位姑姑服侍娘娘梳洗的?”
方才还在说正经事,怎么又问起这个?明苏今日似是与她的脸过不去了。
郑宓虽奇怪,但也如实道:“是阿金、锦梧、流鸢几个,有时云桑也搭把手。”说罢,又问,“怎么了?”
明苏的脸色立即便沉了下去,这回她不再看皇后了,低下了头,回道:“儿臣随口一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