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从针织厂出来,东转西转地来到棉织厂东面一个平房住宅区。
经过打听最后来到一户人家门口。
“请问关秉忠师傅家住这里吗?”
漆着暗红色油漆的铁门一开,露出一个中年妇女的脸。
“他不在家!去河边儿钓鱼去了。”
这老家伙还有心思去钓鱼?
“在关师傅哪条河钓鱼?”
“就城东的东沙河,你到东沙河大桥那里能找到他。”
江宇骑车来到东沙河,在东沙河大桥下游不远的地方,找到了关秉忠。
关秉忠一人坐在马扎上,正在盯着水面,还真有点儿姜太公钓鱼的画面感。
“咦!小江厂长!你怎么来了?啥时候回来的?”看到江宇,关秉忠很惊讶。
“听说你都清闲的学姜太公了,我来看看你,昨天才回来。”
“学啥姜太公,我以前就喜欢钓鱼,这是我唯一的爱好,我的业余时间基本上都用在钓鱼上了,还没说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到针织厂去要货,张吉远那王八不给,我就过来看看你,准备和你聊聊。”
关秉忠拎起盘有鱼上钩的鱼竿,把鱼钩上一条柳根子鱼摘下来,然后给鱼钩挂上蚯蚓,重新投入河内。
“唉!这个我现在就没招儿了,我已经被撤职了,这事儿你就只能自己解决了。”
“我昨天从阳城回来,一到家就听说针织厂出现变化的事情,说说你们针织厂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针织厂的事情很简单,背后都是吴鹏飞在搞的鬼,吴鹏飞在针织厂当了七八年厂长,一直到把这个厂子弄黄为止,期间他在这个厂子里捞了多少好处,没有人知道。”
“所以这个厂子黄了,很多事情对他来说也就一了百了,死无对证了,是这么回事儿吧?”
关秉忠点头:“基本上就是这么个事情。”
“那你和我联合把针织厂弄活了,最不满意的就是吴鹏飞了,怪不得这货在县里举办产品展示会的时候,对我冷嘲热讽,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关师傅!您现在有什么想法?”
“我?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想法?没看见我都跑出来钓鱼了吗?我准备这几天在家清闲清闲,然后找个地方去混碗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