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盏橙黄的小夜灯亮着。
庆安闭上双眼,侧过身,背对着郁友宁,庆安努力让自己入睡,却无奈大脑思绪如麻,怎样也睡不着。
“怎么在里面待那么久?”这时,旁边响起了郁友宁的声音,挠得庆安心里忐忑了一下。
声音有些低,但听起来很清醒的样子,不像是刚刚醒来的样子。
“我在里面玩儿贪吃蛇,一不小心就玩儿了很久。”庆安回答时,右手轻轻握成拳头放在心口处。
什么贪吃蛇,她都没怎么玩儿,就随便扯的。
“是么?”郁友宁侧过头,望着两人之间变宽的缝隙,胸腔里释放处了一道绵长的气息。
听着郁友宁的呼气声,庆安轻咬着自己屈起的食指骨节,闭上双眼,点点头,又回了个“嗯”。
“没有什么想说的么?”郁友宁闭上双眼,问。
“什么想说的啊,没有。”庆安摇头。
“那,也没有什么想问的么?”郁友宁睁开双眼。
“怎么可能有?你都在说些什么呢,哈哈,就像是中邪了似的。”庆安说着,尬笑了几声。
“没中邪。那,晚安吧。”郁友宁说着,侧过了身去。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庆安不知道郁友宁这次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反正她现在还是很清醒,一点困意都没有。
不安与彷徨,在心尖环绕相抱,彼此束缚。
甚至,这种不安,又渗入了梦境之中。
她仿佛行走在一条没有止境的白色长廊中,走了很久,却都没有找到出口。
翌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