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乐抓着抱枕,将整个身子塞在白色的沙发里头。
此时正值隆冬,但屋内的暖气将那一股子的寒冷都给隔绝了开去,于是,孟佳乐站着站着便想坐下,坐着坐着又想躺下,一对眼皮子跟灌了铅似的,老不听使唤地老往下掉。
但,为了不让自己如同霜打茄子般的萎靡气息暴露殆尽,于是孟佳乐只要一感觉周公那老不死的在冲自己挥手,便立马从抱枕底下伸出爪,揪着自己的大腿再拧上一圈儿。
痛感果然是最佳的清醒剂,不过,孟佳乐的这一把揪得实在太结实,于是,疼得她登时伸直了腿,睁圆了眼,活像只被人拎着耳朵准备抽筋扒皮的小白兔。
而此时,对面那位一直如同鬼子机关枪般喋喋不休的母亲大人孟小薇终于感到舌干口燥,于是将话题暂时搁置到一边儿,端起茶几上的紫砂杯子喝了口茶。
“我刚才说的,你都听进去了?”孟小薇戴着金戒指的手一动,将茶杯搁回茶几,看似慈祥的面容中透着一股杀气。
“听进去了!”母亲菩萨的话如同一阵海风,顿时刮醒了孟佳乐混沌如宇宙之初的大脑,也将周公毫不客气地刮去了大西洋彼岸。
“那我刚刚说的啥?”母亲大人微眯的眼中精光掠起,薄薄的唇间射出细剑。
孟佳乐顿时如被当头棒喝。
对面那菩萨刚刚讲了啥她怎么能知道?她只依稀记得自己在一个恍惚的世界中有一把没一把地掐着自己,连疼痛都变得迟缓无力。
整理了一下思路,从记忆深处挖掘出“天高地厚、男人、厨艺”等关键词后,孟佳乐一咬牙,拖着还很沉重的大脑说:“你刚刚说,让我以后找个德艺双馨,上得去茅房哦不,上得去厅堂下得去牢房哦不,下得去厨房的男人好好处,然后再不知天高地厚地混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