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赶走了。”唐洛说道。
秦可卿其实在贾珍叫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唐洛分明感觉到她骤然紧绷的身躯,还有握紧的拳头。
从反映来看,她和贾珍这个时候还没有勾搭上,是贾珍剃头挑子一头热。
贾珍说“刚取了媳妇”,看来这贾蓉才刚刚成亲不久。
不过刚刚成亲不久,贾珍就来半夜砸门,倒是心急,当然,其中也有喝醉的缘故。
要是没喝醉,贾珍到也未必会如此放肆。
可其心,恐怕和司马昭之心一样,已经“路人”皆知。
“夫君……”秦可卿还要再说什么,唐洛摆摆手,走到旁边梳妆台,照起了镜子。
哪怕只是透过一点点月光和外面的走廊的烛火,唐洛也能够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
只不过大半夜照镜子,怎么看怎么诡异。
重新躺下的秦可卿缩了缩身子,几乎团成一团。
嫁入宁国府,的确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只是,夫君懦弱,公公如狼似虎。
本就是被收养的弃婴,秦家比起贾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身后娘家连靠山都不是。
她都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支撑多久。
现在同床共枕的夫君表现又显得陌生诡异,大半夜黑暗中照起了镜子,令人毛骨悚然。
那种发自本能内心的恐惧之感更胜贾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