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要是放过去,两天不洗澡她就觉得身上要长虱子了,现在却……
“是我不好……”
花沐没好气道:“是你什么不好?把我救到这个岛上不好吗?离家出走的是我,带你出来的是我,开船的也是我,关你什么事。”
白枕说是怎么也说不过花沐的,憋红了一张脸,好半天才道:“是、是我没提醒您这边是海难怪圈带……”
哨兵不是没说过,只是她一意孤行而已。
“得了得了,你嘴巴那么笨,就别学别人安稳人了。”
白枕抿了抿嘴,不说了。
“哎,你之前受伤有留下疤吗?”
可白枕不说话,花沐又无聊。她刚才想起这茬,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哨兵当初救自己挨的那一枪。只是看了半天没看到疤痕,心里有点惦记。
“啊?”
但哨兵没有大小姐那样跳跃的思维,一时反应不过来。
“就当初,我十六岁那年生日,你、你不是帮我挡了一枪吗?”
白枕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没、没有……”
说谎都不会,太笨了。
“我听爸爸说差点伤及心脏?”
白枕觉得公爵大人说得太严重了。
“不是的,子弹卡在肋骨上了,离心脏还很远。”
“……你是背了乌龟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