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因为浸过海水湿哒哒的,花沐用淡水淋了一下,而后递给白枕。
“你拿去包伤口吧。”
“这……”白枕呆呆地看着她,一时没敢接。
“唉,算了,我来。”花沐懒得管她的想法,“把手抬起来一点儿。”
白枕受宠若惊,又见她表情不善,半句不敢再多嘴,乖乖抬起了手臂。
花沐看着她上臂浮现出的小肌肉群,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这得经过多少训练啊?
“大、大小姐?”
白枕原本以为花沐是要帮自己包扎,结果却发现对方一直摸自己的手臂,忍了好一会儿后实在忍不住——她被摸得有点痒,不得不出声提醒。
花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一边把布条缠在白枕的肩膀上,一边引开话题。
“你干吗去和鲨鱼硬碰硬,不要命了吗?”
花沐嘴上说得生硬,动作却很温柔,仔仔细细地把草药包裹在伤口上。
“您不要担心,我有把握的。”
谁担心了!
“哼,你有把握还能受伤,女孩子留下疤多难看。”
白枕摸了摸花沐包扎好的地方,只觉得心口热得发烫。
她记得大小姐以前也说过这句话,在她还小的时候。
“没事的,哨兵受伤是常事,前辈说疤痕是勋章。”
“胡说八道,能不受伤完成任务才厉害呢,我看你那个前辈肯定好菜,自己老受伤才骗你。”
白枕想了想,发现大小姐说得还真没错。可她不是会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只能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