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睁眼的一瞬间,我便后悔了。
该死的狐狸,怎么可以艳得这么没天理?
若说当初的她,是一朵雨后的芙蕖,娇艳水嫩,如今便是一朵开到极致的罂粟,妖媚惑人。短短一百六十年,她仿佛丝毫未变,却又似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嘴角浅笑带着疏远却莫名的勾人,眸中滟光现着鄙夷但该死的摄魂,她的神情只比当初更加自傲和张扬,一身火红的衣裳虽再也不是清凉透骨,却愈发引人遐想。
只一眼,我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一如,当初第一眼见到她。
梦里的她,丝毫不曾改变,而眼前的她,却陌生得让我忐忑。眉目间愈盛的风情和身上毫不掩饰的性感,刺激着我的神经。
她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一言不发。
我不晓得自己看了她多久,直到口中已经因干涩而觉得有些难受时,才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扯了笑,我对着她道:“弟媳,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弟媳?
真好,我怎么不干脆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