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的话吓得没了知觉,连忙去掀被子,只见她腰侧与脚踝上明明已经长好肉的伤口全部渗出了血,如同她手腕上裂开的伤口一般,与当初受伤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望着这些伤口,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已然没有勇气去掀唯一绑着绷带的脸。
“痛”潋滟并没有看见自己的伤口,只反复的叫着痛,“斯生,为什么会这么痛”
我不晓得该如何将自己看到的告诉她,却已见着那些伤口又渐渐的愈合起来,那粉红略浅的新肉仿佛根本没有裂开过一般。
只有周遭的血让我晓得,方才自己不是在做梦。
“没事了,没事了,”我安慰着她,心头却一片混乱,“我去帮你拿药,吃了就不疼了。”
她却握住了我要抽开的手,缓缓摇了摇头,“别走,现下好多了,没有方才那么疼。”她顿了一顿,又道:“晚上你陪我睡可以不可以?”
我心下仍不太放心,却也不忍心留下她一个人,只伏身将她抱进怀里,“你方才留了汗,不若今晚去外屋的榻上将就一晚,我抱着你,不要害怕。”
她乖乖点了头,仿佛一点精力都没有了,将脸埋进了我的怀里。
这床单上的鲜血触目惊心,只她晚上太累了,一切还是等到明日再说吧。
潋滟不等我走到外屋,便又睡了过去,幸而,此下还算安稳。帮她将身上的血迹擦干,方才合了衣裳在她一旁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