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的脑子,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甚至,不觉得,自己还有脑子。
风里的血腥味不断的刺激着我的神经,仿佛一根冰寒的针,让我瞬间麻木的心渐渐有了感觉。这是,比两万年前,那位上神为了将我收服,而把锢法锥扎进我心里时,更烈的痛。
明明,之前便有闻到了血的味道,我却仍旧安慰自己,这不是潋滟的。
这,不该是她的血。
只有不断的对自己重复这句话,我的脑子才能渐渐清晰起来。
这,不会是她的血。
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彻骨的凉意,仿佛从血液开始凝结,渗透到骨骼里。
这,不能是她的血。
我只是离开了这么片刻而已。
只是气自己而已。
只是,怨自己而已。
所以,她怎么能出事?
我晓得自己应当冷静,也,不得不冷静。
并且,在那下一刻,我的心与身果真冷静了下来。
带着疯狂嗜血冲动的冷静。
原来,过了两万年,本吼仍然是那只朝天犼。
血腥味在风里还并未消散,地上的血液也未凝结,我离开尚且不到半个时辰,想来他们不会走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