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心头那因为能够多碰触她一点的欣喜和雀跃,譬如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竭尽所能才能掩盖的生理反应,又譬如脑子里开始自动播放自己之前对她做过的那些过激的事,都叫我躁动不已且充满了罪恶感。
这种时候,被她天真的眼神凝望,实在不亚于被刀刺穿心脏。
就在曾经我还厚颜无耻地认为初一是我的天使,而现在,我到底是对着自己的天使做什么脑补呢?和她比起来,我不就像是和臭虫毫无区别的渣滓吗?
我这样龌龊的人怎么有资格用手去碰她呢?
“惊蛰,”初一困惑地望着我,语气有一些失落,“不可以吗?”
当然不是不可以!
“可以哦,我帮你擦。”
但比起在这里思考能不能用自己的手碰初一,难道最该考虑的不是拒绝她会让她失落难过这件事吗?
既然初一是犹如天使一样的存在,又怎么可能被我这样不起眼的肮脏玷污到呢?如果按那种想法来思考,那我之前碰到初一又该怎么算呢?
对,归根结底我的自我厌恶归我的自我厌恶,这和帮助初一没有任何冲突。初一的要求并不出格,既不是像接、接接接吻这样的事情,也不是要碰到什么其他不该碰到的地方,我这时候拒绝她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是想好了要掩盖好自己的行径不能叫初一发现吗?这样下去不是会叫她更伤心吗?
像我这种与人渣和变态只差临门一脚距离的家伙,为了天使稍微更努力一下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