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很可爱。”妙善又按了按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然后从腰包里摸出两个瓷瓶,“我这里还有一点药,你放在身上,伤口疼就自己拿出来吃两丸。”
“多谢。”轻欢匆匆道了谢,将两个瓷瓶随意放入了袖中。
因为墙壁不断向中间靠拢,一众人不得不拉长队形,惶恐的细碎声音此起彼伏。边子趁运足了内力朝一面墙打过去,但一点作用都没有。
“师妹。”边子趁最后来到轻欢身边,一手撑在墙壁上做着无用功,“师妹,你怕不怕?”
“怕啊,”轻欢笑得有些勉强,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濡湿,凌乱地贴在侧脸,“我们这边都成了这个样子,我怕师父那边……”
“师父真是没白养你,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她。”边子趁苦笑,“放心,只要师兄活着,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今天就算这墙把我们压成肉饼,也是师兄裹在你外面。”
“师兄……”
墓道合拢得越来越近,之间距离仅仅能让三个人并行。刘五河仍挑灯看寻龙盘,成烛明和其他几个柄山弟子一边咒骂一边努力向外推。铁铸兽托着的长明灯都被抖得摇摇欲坠,整个空间都狭窄得岌岌可危。
“小崽子,虽然你小时候调皮捣蛋,需要我天天照顾你,还经常伙同云棠欺负你师兄我。干了坏事还和师父告状,让我背黑锅,被罚抄罚写也都是叫我帮你写……”
“师兄……”
“长大了又因为长得漂亮惹来一大堆烂桃花,还逼我假装和你在一起去敷衍他们,然后害得你师兄我被那群臭小子找麻烦,年年不断,天黑了路过鸿飞阁走路都怕挨板砖……”
“师兄,你……”
“先别说,让师兄把临终遗言说完,”边子趁吸了吸鼻子,随意揉了一把眼角,“毕竟是看你从小长到大,以前在北罚荣枯阁,和师父,云棠,还有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比在皇宫里开心多了。我没能修好道,却也从不后悔上北罚拜师入门,如果有来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