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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笑容转瞬即逝, 她也没有要发力把身上这人掀下去的意思, 只是任她按着手腕, 坐在自己的腿上, 俯身凑过来,不知怎的, 沈绛溪有一刹那读她的表情就像是:算了,让你一次。

心想着我本来就是依靠自己的实力压的你, 这副让着我的假象是什么鬼?当即就不服气地轻哼了一声, 凑上去轻轻咬了下雷莎的下唇,亲完了就趴在她身上,懒洋洋地说道:

“是我让着你, 知道吗?快交代一下你不为人知的故事作为交换,不说的话就让你哭出来哦。”

那语气居然还模仿了几分鬼-畜的意味,明明她们俩之间更变-态的是此刻被她压住的那个。雷莎呼吸明显一窒,虽然已经料想到了对方今晚肯定会问这个事情,等到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觉得喉间一哽,那些灰暗的没有颜色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朝着她袭来,记忆里那个昏暗的,只充斥着继父虐打的家庭一角又慢慢浮现在她的眼前,让她的瞳孔涣散一样的, 瞬间失去了焦距。

沈绛溪察觉到她的呼吸节奏不对,起身就看到了这一幕,没想到雷莎真的开始回忆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当即就觉得不好,摸着她的脸呼唤道:“等等,宝贝儿,雷莎——”

她的称呼还没来得及出口,下一瞬身下那人就像是忽然拥有了怪力似的,用力掀开了她的压制,几乎是把她整个从床上甩出去——看来她以前是把这段记忆放进了自我保护机制当中,哪怕是她自己去触碰,身体也会条件反射地进入这种精神极度不安稳的自我防御模式,攻击任何对她会造成威胁的人。

沈绛溪在警局的时候只知道,雷莎的母亲之前离过婚,后来带着她再嫁给一个脾气不太好的男人,染上了重病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雷莎是跟着她的继父长大的。

她的继父在她十五岁那一年因为喝多了酒,晚上泡澡的时候在家里浴缸溺死了——是雷莎自己报的案,警察也将这个案件记载在了档案里。

现在看来,雷莎对那些男性罪犯的仇恨,有很大的可能是来自于她和继父一起生活时候的遭遇。

及时在地上站定,她舔了舔有些干的下唇,忍不住懊恼自己怎么能够这样随意地提起这个事情,但是对几乎是立刻进入戒备状态,警惕地防备自己的雷莎,她试探性地摊开双手,放缓了声音说道:

“看我……宝贝儿,我不碰你,你冷静点,我是沈绛溪,我不会对你怎么样……醒过来吧,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