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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听到她的召唤,从外间进来,白瑾保持着茫然地表情,镇静地询问了她许多事,在她疑惑的表情中渐渐得到了许多信息。

接着,她又走到了门外,从顶楼一层层往下走,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盛况,会是出现在自己开的酒楼里。哪怕是她父亲曾在的时候,白家最大的酒楼,也不过是这里的一半大。

她觉得有些眩晕,又有些恍惚,恍惚当中,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人。

白瑾觉得这是老天送给她的礼物,内心的激动无法对任何人诉说。

于是她回到了房间,静静地坐在外间的茶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端起来的时候,面前有个画面一闪而过——好似这个时候,她的对面该坐着一个人,面容冰冷,双眼偏偏又是温和的。

但那画面闪的太快了,让她以为看到的是错觉,又或者,其实她看到的那个,是帮助了自己的人。

白瑾后来问过夏雨,自己这里有没有什么常来的客人,夏雨说没有,小姐惯是喜爱自己待在房间的,没有出门的喜好。白瑾又问她,自己有没有和谁一起出过远门?

否则为什么记忆里有过布满繁星的天空,夕阳下的山顶,雨后的松间彩虹……

夏雨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地回答道:没有啊,小姐你是不是最近哪里不舒服?需要我请大夫来给你看看嘛?

她摆手说不用,走到窗边,打开两扇窗户,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听着不远处小商贩举着糖葫芦跑来跑去的吆喝声,许多味道混合着从她鼻间跑过,独独让她觉得少了一个人的。

朝廷对地方叛-军的战争结束了,大获全胜,听说叛-军首领将会在几日后的菜市口被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