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的人有仰面的,也有面朝下的,以那青灰色雾团的力道,不知道那个面朝下的五官有没有直接被地面拍成扁平。
牧华衣站起来掸了掸外衣上的灰,低头看着那个靠在墙边的人,半点不客气地开口道:“你还装?”
周围的都是毫无形象地倒了一地,怎么偏偏就她形象无损,当自己是智障吗?
话音刚落,就看到那人笑意吟吟地睁眼看来,启唇朝自己问道:“你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牧华衣轻哼一声,转眼查看四周的景色——整个村子静悄悄的,连点蛙叫虫鸣都听不到,光线更是除了头顶这个红灯笼之外,远处不再有任何亮光,黑暗像是只噬人的野兽,在一旁伺机而动,不知什么时候会朝着他们扑上来。
结果下一秒,那人就身形轻晃,贴了上来,抱住牧华衣就不肯撒手,语带笑意地开口说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牧华衣伸手想把她给拍开,抬手看到腰间那双如玉般漂亮的手以及那青葱指节,又放弃了这个举动,转而回道:“你当地上那几个都是死……”
话还没说完,上官仪就侧头过来堵住了她的唇,将她剩下不解风情的话都封在口中,没像之前那样迫不及待地略尽她的气息,一触即分:
“知道是我也没躲开,我很高兴。”说着这话的时候,眼底的温柔几乎要从那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溢出,眼角的泪痣映着那发亮的双眼,简直好看到犯规。
牧华衣又哼了一声,半点不客气地拆台道:“你有什么能让我怂的?”
本宝宝生死簿都吃过!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