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桃花眼中笑意流转，转向那个在躺椅上正嘟着嘴不满地看着自己的人：

“莺莺，现世报系统的私人设定这么多，你该很忙才对啊。”

她的话语刻意放慢了速度，旁人只能听出她话中的黏腻和笑意，只有崔莺莺懂那句的意味深长。

不出意料，崔莺莺的脸上收了几分玩笑的味道，眼眸里掺了点认真，唇角弧度不自觉敛了敛：

“你知道……刚才看系统01的任务记录，你见到她了对吗？”

话刚出口到一半，就把已然确定的前半句给拦腰斩断，换成了另一句话，哪怕对这件事她其实也有七八分确定。

江语嫣看着左手沾上的紫色汁液，淡紫色顺着几乎没有血色的指尖往下蔓延，在手指和掌心的联结出窝着不肯再往下动弹。垂着眼眸时，长长的睫毛在眼中落下一层阴影，就那么盯着自己的手看，好一会儿才弯着唇回答好友的问题：

“她是谁？”

崔莺莺彻底地收了表情，那张笑起来如小太阳般耀眼的脸蛋，这个时候却只有认真和严肃，连带着整张脸都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你想知道吗？”

没想到自家好友却抬眸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说句：“不，她修为定在我之上，现在的我不论想要做任何事，只要遇上她，在她面前，都太无能为力了。”

所以不，不见，也不想知道。

崔莺莺拿着手中绒毛纤细柔软的扇子给自己轻轻扇着，忽而想起来千年前，这人在闭关以前，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若是我真的丢了这段记忆，想起来也好，不记得也罢，莺莺，在我不够强大之前，我不会去找她的，我不会让自己陷入那种无能为力的局面——我相信这种感觉已经深入骨髓，哪怕我遗忘了记忆，身体也会记住。”

然后她真的就丢了这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