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秦曾派出过一位公主,与你蛮族和亲,后来她被你们的王赏赐给了提尔布将军,在某次打猎活动中走失,你知道她在哪儿么?”
那人愣了一下,随之想到了一个画面。
他拧了下眉头,看向陆同裳,厚厚的嘴唇扯出个讥讽的笑来:
“他们管那叫打猎?”
这简直就是在嘲讽他们部族,打猎是多么重要的活动,是维持族中老少日常生活的活动之一,怎么到了其他的部族那里,竟然变成了消遣和调笑。
若不是去岁草原上的草场长势都不太好,族里的人没肉可吃,他说什么也不会带上自己的人掺和进大犯北秦的战争里。
陆同裳脸色沉了沉,为事情走向自己的猜想而显出几分不悦来。
“若是我告诉你她的下落,你必须跟我订下最忠诚的誓言,向我保证,不屠戮我部族任一子民。”
那人开口说道。
陆同裳面无表情地提醒他:
“现在身为阶下囚的人好像是你。”
言外之意,不要试图跟她谈条件。
那个男人听罢,丝毫不惧,明明是跪在那里的人,却始终没有低下他的脊梁骨。
“我族中人虽是此次二十四部族联合之一,却从未上过前方战场,此战之前,亦从未犯过你北秦,更没抢过边城百姓的一只羊、一只鸡——”
陆同裳打断道:“我知道,否则就你们这战力,你以为我会到今天才来找你们?”
那男人被噎了话,也半点不恼,继续说道:
“我们是被中族八支胁迫并入的,自从北秦派公主和亲,带来许多粮食之后,我猎部已向王递交退出‘二十四部’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