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唐晓染, 比如楼清颜。

他的目光落在楼清颜久久未放下的手上,自然地往房间里走了两步, 开口问道:“脖子怎么了?”

楼清颜给旁边那女仆使了个眼色, 让她先出去。见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想挡的伤口, 在破罐子破摔和最后挣扎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放下手。

毕竟顾忌着对方是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家少爷, 从小到大都在优渥的环境里长大, 说不定血都没见过,别说是这种伤口了。

唐晓煜瞥了一眼桌上放着的消□□水,纱布和一些瓶瓶罐罐, 将她的手拉下来,入目就看到那道狰狞的擦伤, 上面还有些焦灼的痕迹。

可以说是非常触目惊心了。

看得他眉头都皱了起来。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他语气不太好地问了一句。

楼清颜斜睨了他一眼, 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有傻-逼不长眼来找我麻烦咯, 参观也参观够了,能出去了吗?”

唐晓煜皱着眉头,松开了她的手,去拿旁边桌上仍摆着的消□□水,盯着那片长长的擦痕, 淡淡说道:“别动,我帮你上药。”

楼清颜感受着手上突然落空的温度,又抬眸看了他一眼,没再吭声了。

……

全程一声不吭地让他施为,反倒使得男生不太好把握手下的力度,时不时地抬眼看了看她的表情,却无法从她那张平静的脸上找到什么痕迹。

“不疼吗?”他难解地问了一句。

楼清颜听到他的问题,吭笑一声,弯了弯唇说道:“你让我这样来一枪,来告诉我疼不疼?”

果然是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