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唔!”
她恍恍惚惚地觉得萧时歆想把自己给吞下去。
深棕色的眼睛里委委屈屈地漫上一层水雾,唐晓染感觉自己都要被压进沙发里了——
就在她想要再次抗议的时候,萧时歆突然松开了她。
看到她轻微喘气的模样,萧时歆压下眼中翻滚的情绪,移开目光,转而看向唐晓染脚上的伤口。
唐晓染从靠背上软绵绵地歪倒在沙发坐垫上,目光盯着天花板看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斜睨过去,调侃一样地轻声开口:“歆姐,你下次亲我能不能别这么欲-求不满一样地凶?又不是不让你上——嘶!啊啊啊啊!”
让她从调侃变成喊叫的,是萧时歆用棉花团将消毒水沾在她伤口上的动作。
火辣辣的疼痛从脚后跟顺着小腿、大腿、脊髓神经,而后一路蔓延到脑海里,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铺天盖地炸开,让她来都来不及咬住牙关。
甚至疼的从沙发上弹坐了起来。
若不是萧时歆按着她的小腿,这会儿唐晓染说不定就会现场表演一个升级版绝活:
垂死病中惊站起。
她的眼泪哗啦一下就下来了。
一边疼得抬手擦,一边气得喊她:“萧时歆!”
萧总淡淡地掀了掀眼皮,看向她:“嗯?”
唐晓染的眼睛都被那疼痛激起的气焰点燃,偏偏亮晶晶的深棕色浸着眼泪只显出委屈,见到萧总对自己下狠手还无动于衷的模样,瞬间觉得自己像个失去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