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衙门,发现这两天的调查是毫无进展,他不禁动怒了,附近周边的百姓可都一一问过了?案发之时,又不是大晚上,一定有人走过,就没有人看到可可疑的人进出?
捕头被骂得低下了头颅,嗫嚅半响才道:村口有一个傻子,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衣裳的带剑男子走过,但是,这人是傻子,他说的话不可信。
宇文皓眸光如电一扫,厉声道:傻子只是脑子傻,眼睛没有瞎,他说看见有这么一个人走过,你们为什么不继续问?或许能问到有用的线索呢?
捕头道:卑职马上去问。
宇文皓发了一通脾气,揉了揉眉心,京中多久没出过这么大的案子了?怎地他一上任,就连续出了两宗?他真的怀疑,这凶手是冲他来的。
至少,破不了案,他首当其冲备受质疑。
捕头还是没问出什么来,倒是把傻子给带了回来。
傻子大概三十多岁,衣不蔽体,穿着一双破烂的草鞋,头发都打结了,爬满了虱子。
府丞见状,连忙对捕头道:你带他来做什么?回头惊着王爷。
宇文皓瞧了那傻子一眼,他痴傻的程度不算特别严重,至少,懂得下跪。
他双腿噗通一声,发出巨响,宇文皓差点以为他的膝盖都要跪碎裂了。
他身子匍匐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草民参见王爷!
宇文皓一听就知道是捕头先教他行礼的,不由得瞪了捕头一眼,捕头低着头不敢说话。
宇文皓看着傻子,尽量做出亲切温和的样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傻儿!傻子笑咧了嘴巴,直直地看着宇文皓。
宇文皓点头,翻开宗卷看了一眼,问道:你认识牛子阳一家吗?
傻儿点头,双手画了一个大圈,咂舌道:认识,都死了,好多血。
那他们死的那天,你看见什么了?宇文皓再问。
傻儿侧头想了一下,有看见,有一个人带着一把好长好长的宝剑,往他们家去了,那个人好凶啊,我看他一眼,他就瞪我一眼。
那你跟着去了吗?宇文皓问道。
傻儿摇头,我可不敢跟着去的,那人的剑好长好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