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练了琴棋书画,为何又转入伎坊?”
醉月讽刺地笑了起来,“有何分别?客人看上这副皮囊,一样避不了,而我是在左教坊还是在伎坊,本就容不得我选择,浮萍之身,让王妃见笑了。”
袁咏意看着她那抹讽刺而凉薄的笑,仿佛是看尽了人间的丑陋,她觉得挺不舒服,“总之,本妃不信,太子夫妇恩爱情深,他绝不会背叛太子妃。”
醉月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冷冷道:“太子妃生了五个儿子,虽不至年老色衰,但身体变形也使得男子厌弃,所谓情深,不过是面子上的事,做个好名声,世人敬拜,美好的皮囊谁不爱?我自问长相与身段远胜太子妃,太子喜欢我,又有何问题?”
袁咏意愠怒,“你这话,好生无礼,诋毁太子妃,你可知罪啊?”
醉月满不在乎地道:“脑袋一颗,砍掉便是,我说的不过是实情,王妃就受不住了?那王妃还是注意一下,女子容颜如花,凋零有时,色衰则爱驰,王爷怕也是迟早要宠新人的,人若不看开一点,活不下去。”
袁咏意盯着她,自然也没这么容易真被激怒,“既然如此,当天太子带了你前往何处?你们又是在哪里办的好事啊?”
醉月傲然道:“太子带了我上马车,他是在马车上宠幸我的,王妃还想知道什么?要不要连过程说给王妃听?”
一听这句话,袁咏意就觉得醉月在撒谎,太子除了和太子妃一起出外,从不坐马车,都是自己打马的。
至于在马车上和一个伎坊女子厮混,太子就算醉得像头死猪,也绝对做不出来。
既是无可能,这醉月是真不要命了?竟然敢诬陷太子,若无别的原因,就必定是有痴想症了。
她不动声色,淡淡地道:“既然如此,你回去吧。”
醉月似乎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她,盯着袁咏意,“王妃信了?那王妃不把我关起来吗?”
“不需要,你回吧!”袁咏意道。
醉月默默地转身,脚步有些虚浮,慢慢地出了去。
既然是不曾发生过的事,而醉月这么说,怕是别有内情,所以,袁咏意便去了一趟楚王府,把这件事情告知了元卿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