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太上皇有些不适,所以元卿凌翌日还是入宫一趟了。
她其实进宫的时候有些担心太上皇会不愿意看到她,但太上皇看她来,还是挺高兴的。
他们仨在殿中摆下了棋局,逍遥公和首辅在下棋,太上皇观战,所以能和元卿凌说几句话。
三人都有些咳嗽,鼻音很重,看样子伤风得比较严重,但吃着御医开的药,元卿凌就不开药了。
太上皇问起老五为何不来,元卿凌道:“他召集了臣子议事,明日若得空叫他来。”
“忙他的吧,不着急来,孤没事,就是随口问问。”太上皇转过头来看着他,“这几天,他可说什么了吗?”
元卿凌知道太上皇问什么,在这乾坤殿里,她也可畅所欲言,不必顾忌太多,若是在其他地方,她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的,“他觉得应该要备战,不过,支持他的人不多,所以他有些着急了。”
“是皇帝不支持他,所以着急了吧,”太上皇拿了一杯热水喝,喝完之后抬起头,让鼻子通畅一些,再看着元卿凌道:“皇帝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打仗,他在位这些年,只要能避免的战事,他都会避免,因为我北唐朝,实在没有几员出得场面的大将,好在,老五他们几兄弟也是争气的,年纪轻轻就立下了战功,不过,之前的战事,和如今如果要迎战北漠,则要倾尽全国之力还是有很大的分别,皇帝担忧的是,无大将可用,怕他的儿子要上战场。”
褚首辅在旁边下棋,回头说了一句,“之前与大周联手打肃国和北漠,太子挂帅,皇上便夜不能寐,皇上并非懦弱,只是我北唐在军事上,和北漠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逍遥公也随口搭话,“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底气不足,我早就说了,国中便再要发展,绝不能削兵,削减军费,备战是需要的,若再不备战,则会被北漠压着打。”
元卿凌听他们三人这样说,不禁懵了,“可我们不是有大周的武器吗?我们的军事力量还差?”
“生死一战,大周的那些武器能应付多久?我们自己没有后勤供给,一旦被敌方毁掉,或者输一场,就会被收缴大半,别人家给的,怎有自己国家生产的好啊?希望太子和四爷能研制成功,像那年一样,狠狠地把北漠人打回老家去!”
逍遥公说着,又嘿嘿一笑,“赢了!”
褚首辅懊恼,“顾着沉思,竟是不妨呢。”
逍遥公得意地站起来,“好,愿赌服输,若开战,我挂帅!”
太上皇与褚首辅对视了一眼,皆是无奈叹气,“你挂帅,那孤和褚小五便做你的先锋吧!”